太陽剛從山頭落下,彩霞滿天,出現各種改建與補強工程的廢墟建築亮起電燈或掛出燈籠,一批批修道者小隊走進大門,閒聊著任務得失,抑或是令人期待的今日菜單,這是抗魔聯盟一天中最熱鬧的時段。
等大門處人潮散去後,一對男女手提燈籠信步來到門口等待。
太陽剛從山頭落下,彩霞滿天,出現各種改建與補強工程的廢墟建築亮起電燈或掛出燈籠,一批批修道者小隊走進大門,閒聊著任務得失,抑或是令人期待的今日菜單,這是抗魔聯盟一天中最熱鬧的時段。
等大門處人潮散去後,一對男女手提燈籠信步來到門口等待。
暗夜大海上,一艘華麗遊輪載光而行,留下孔雀開屏般的銀白浪花,須臾,海面又恢復亙古的平靜。
被關在儼然金庫的套房中已經三天,沐琪並非不想反擊,但綁架她的是昔日一同為理想奮鬥的老同學,這讓她的心情有些不同,行為也變得謹慎起來。
鼻腔和喉嚨裡傳來陣陣藥味,沐琪張開雙眼,全身沉重僵硬,這是被藥物迷昏的後遺症。
已經不是第一次遭受這種粗暴對待,校園大戰後沐琪被神霄宮人抓回去送給沐霖,那時她才剛剛接受腹部手術,沐琪沒能反抗,這次則是帶著兩個不懂法術的同伴同樣綁手綁腳。
三峽進入時限不明的戒嚴之後,宋星平與朋友合作經營的早餐店成了特定人士消費場所。
來往客人有修道者與妖怪,聽過種種傳聞前來觀察宋星平的各路人馬,想接洽抗魔聯盟總部先來早餐店投石問路的外國訪客,在禁區工作的軍警與技術人員,天心五傑更是將大學長的店當成據點逗留,三不五時也代替忙碌的宋星平支援店內生意。
道門聯盟總指揮決定關閉心理諮詢窗口,許多人不擇手段爭奪寶貴名額,搞得璇璣只好抽籤決定人選。幸好他已經威逼利誘全島地祇開放線上解籤,指點迷津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神明的工作,現在只需再安撫一頭迷途羔羊就解脫啦!
宵夜!睡覺!璇璣看著時鐘雀躍的想。
三月下旬,天空總是陰晴不定,不知是否與將真魔魂魄封印在臺中有關,天氣比往年要略微寒冷,接二連三的鋒面仍讓氣溫經常停留在攝氏十來度。
殘破荒涼的三峽禁區中心雖未完全清理整建,周邊環境卻被修道者作為其他用途,顯得綠意盎然,修道者與一些習慣北國寒冬的外來人士樂得享受這陣涼爽,但對本地人來說,季節感未能轉換的低迷心情仍會持續下去。
南太平洋某座未開發小島,所有權屬於某個神祕富豪,據說是為了保護唯一殘存在島上的某種稀有昆蟲,一個世紀來只有不超過五名生物學家登島研究過,同時對小島位置嚴格保密。
小島上充滿原始森林,幾處溫泉,海龜與海鳥前來築巢產卵的美麗沙灘,水源只有雨水,並不適合人類長期定居。
抗魔聯盟一夕壯大,原本想趁機殲滅黑家的國際非人勢力,生怕修道者順勢侵害自身利益,化敵為友推舉黑家殭屍當妖怪方的共主。
不用躲躲藏藏和道士打架後,宗家殘兵也和分家也在私人島嶼上合流,眼下正需要有人代替不方便的關晏君整合黑家人為攻上神霄宮進行特訓。
鄭青青在漆黑洞穴醒來,反射性伸手一摸,身下是鬆軟潮濕的新鮮土壤,像是剛被挖開不久,洞窟若不是很深就是位於地下,感覺不到任何光源和入口吹進來的風。
少女吃力摸索半天才意識到她的小背包與手電筒遺留在營地。
山下人家開始亮起零星的燈,小別墅外還可見昏暗暮光懸在樹林子上。
抗魔聯盟的高人搭著鄭之龍的座車前去拿藥,男主人在房間內酒醉未醒,中年美婦在廚房洗洗切切,預備做一桌無人享用的大餐,這是唐妙琴逃避現實的方法。
其實韻真一直猜想,曾脫胎換骨又活了近兩百年壽算的司徒燭華,兼有飛劍、法印、依通與符術,思想也不受拘束,其程度或許相當接近真人或地仙了。
得了這種程度的修道者一份真氣的鄭青青臉色的確好多了,雖然只是治標不治本,司徒燭華也不是那種會大開方便法門種下孽緣的道士,他的確只有從鬼門關將鄭青青朝後拉了一步而已。
第二天,鄭青青回到帳篷,並沒抱著多大期待,或許齊宗儀恢復體力自行離開,或許他還在那裡卻已經不會呼吸,身子徹底僵硬,或許原住民山青發現他,將他帶下山送醫並報警。
結果男人還留在帳篷裡,活著,鄭青青驚訝地發現他的狀況和昨天一樣,傷口雖然沒好,但也沒有惡化,看來抗生素成功發揮效果。
十二月的一場鋒面銜接寒流讓北部連續十天不見天日,又冷又溼,合歡山甚至飄起雪。
大批民眾租雪鍊開車排隊上山賞雪玩雪,彷彿想藉著例行的一窩蜂玩樂洗刷半年來臺灣出現的各種亂象與揮之不去的傳染病禁區疑雲。